老分立而坐,谁也不愿就西山那些丑事发言。
东宫虽年幼,但被教导的极为识礼,但可能因为顾椿管束太过的缘故,小太子敦方有余,魄力不足,面对朝臣相争,每每生怯。而赵秉安肩负太傅职责,虽该严厉纠正东宫言行上的不足,但他初为人父,对天真稚子总是免不了多一份疼惜。
日凌正空,这朝会已经开了两个多时辰,东宫又困又乏,望着太傅的眼神十分委屈。
“国库告急,这铺张排场是能免则免,圣上体恤万民,想来必能体会咱们的一片苦心。”
笑话,泰平帝有何脸面要文武百官迎祭太庙,寸尺功绩未立,竟就想着效仿先帝自我标榜文成武功了,真是马不知脸长!
苏袛铭迷瞪了半天的眼皮突然睁开,一锤定音把这事给定下了。且不说国库是否真的告急,就这一年内驽从国库拆借的银子,皇帝但凡有点廉耻就不该张这个嘴,他真当自己把西山瞒得密不透风呢,也不出去打听打听,在市井,他的恶名几能与其祖比肩。
黎焕中与邵文熙倒有心挽回些天家颜面,可无奈他二人饱受排挤,被隔离于财政大权之外,在西山这件事上委实是插不上话。况且,如今的朝廷已经脱离泰平帝顺利运转,赵秉安又借着去年皇帝离京的时机给六部五寺都打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