伺着的皆是修炼成精的老狐狸,他们敬着这位幼主,却也不过将其看作掌中玩傀。
“啊……”太子拽拉着苏袛铭的手,急切的指着宫墙上方比划,可苏次辅叹了一口气,许久之后说了一句话:
“殿下,大局为重啊!”
东宫身上干系重大,不论社稷重器,只说这满朝文武,为其押上性命富贵的不知凡几,这些人怎能容忍太子涉险,就连孟希来,都不敢让外甥赌这一把。
东宫的哭闹不合时宜,内阁诸老不能让荣宝这狗奴才坏了新君的德名,张焘私下里给四郊驻军使了眼色,打算先下手为强。
“娘娘,看来太子殿下对您的安危是真的不在乎,也是,今夜过后,他就能坐拥这如画江山,想来也不愿御座之后有人垂帘听政,指手画脚。”
“娘娘啊娘娘,您卧薪尝胆这么多年,想过自己会是如此下场吗……”
奸猾奴才阴阳怪气的声音无比刺耳,这一刻孟皇后终于支持不住崩溃了,她深爱元澈,但在死亡面前,这份母爱不由自主的揉进了仇恨。
他已经夺了恪儿的帝位,为什么就不能救救她们母子的性命,哪怕是出面说说话,也不要让她继续心寒下去……
东宫宿卫的强弩调转方向,瞄准了宫墙上那几个人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