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提着一盏兔子灯,慢条斯理的过来。廊下挂着宫灯,随风晃动,在男人身上投下层叠暗影。
苏锦萝迅速起身,披衣趿鞋的从炕上起来,出了寝室,拨开厚毡,推开雕花木门。
陆迢晔转过弯,立在廊下逗着鹦哥儿。
苏锦萝钻出去半个小脑袋,立时就被那卷进来的冷风吹得一个哆嗦。陆迢晔提了鹦哥儿过来,苏锦萝一手接过那盏兔子灯,一手拎过鹦哥儿,转身进了屋。
陆迢晔拨开厚毡跟进去,绕过屏风,看到那被置在炕上的布老虎。
布老虎只绣了一只眼睛,被扔在绣篓子里,歪着屁股,露出一小截虎尾巴。陆迢晔伸手拿起来,布老虎的眼睛要掉不掉的落下来,被他接在手里,重新按了回去。
“吉祥,吉祥……”鹦哥儿被苏锦萝挂到槅扇上,她拎着手里的兔子灯走到陆迢晔身边,奇怪道:“哪里来的兔子灯?”看模样,好像还是宫里头的东西。
“真宁给的,说是给你肚子里头的小娃娃的。”陆迢晔褪下身上湿冷的大氅,挂到木施上,然后净面洗手,撩袍落座。
苏锦萝摆弄着那盏兔子灯,提裙坐过去。
“你怎么今日回来了?不是说新帝驾崩了吗?”宫里头应当有很多事要忙。
“嗯。”陆迢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