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妙背对门口,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,耿彦玻则从床边俯下身来,一掌还扶在她脑后。
这一幕像刺一样扎进邸南眼里,而后顺着神经一直扎进心里,让他有一瞬间的呼吸停滞。
他站在病房门口,一时竟没有勇气走进去,而是在被察觉之前,选择了回避,退到了门外的墙边。
看着投落在脚边的一方灯光,邸南听见自己的呼吸,随着心脏下落,又沉又长。
他不知站了多久,直到有同科室的医生迎面经过,与他打招呼,“南医生,还没下班啊?”
抬起头,他颔首回礼,表情已经恢复正常,只有他自己知道拿着记录册的手指捏得有多紧。
深吸一口气,走进病房。里面的两人已经各自规矩地坐着,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,只是他眼花。
可邸南知道不是眼花,他感受得到气氛的微妙。
妙妙看了他一眼,起身去了卫生间。
他翻开记录册,例行公事地问病床上的人,“感觉怎么样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耿彦玻心情似乎不错,仿佛没有被这点小伤影响。
他摇了摇头,亮出一口白牙,笑着对邸南说:“原来你是妙妙的哥哥啊,不好意思,上一次是我失礼了。”
笔尖在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