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停顿一秒后,他面不改色地替她拉好衣服和被子。
“别乱动,你发烧了,我帮你量体温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她的声音平静沙哑,还带着虚弱。
两人许久没有这样近距离且面对面地接触,一时仿佛不习惯,都没有说话。
时间在沉默中显得漫长,手背上柔软又充满弹性的触感带着温度,越来越炽热,邸南的神经也越绷越紧。
直到妙妙闷声说:“我能自己夹住了。”
邸南如梦初醒,松开的手转而去压了压被角,问:“烧了多久了?刚才敲门你怎么不说话?”
她额上浮着虚汗,嘴唇苍白干燥,看起来活脱脱就是只抽了条的病猫,只是口气依然很硬。
“我能扛过去。”
“扛着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邸南睨着她道。
体温计“嘀”地轻响,他伸手去取,还没碰到她,她几不可见地在被子里缩了下身子。双手顿时停在半空,妙妙自己取出体温计递给他。
“39度,得吃药。”
他出去取药烧水,再回到房间,她已经又昏睡过去,只是这次不喊冷了,而是踢开了被子,明显是嫌热。
忽冷忽热,是高热时的一种典型的临床表现。
邸南也顾不上管她是不是愿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