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喝了?”
严晓芙准备起身的动作停住。
“嗯,餐具是我收出来的,喝得干干净净。”
严晓芙不禁想到晚饭的那杯牛奶,因为发梢不小心扫进去,最后被她尽数浇到花盆。
“睡下有多久了?”
“我半个小时前锁得门,里面没有反应,应该已经睡熟了……您要再看一看吗?”
他似乎是犹豫了下,顿了顿才说,“锁了就算了。”
“叫厨房现在开伙,快一点,人差不多再半个小时后到。”
说话声擦着后背的书架经过,真真切切地落在她的耳朵里。佣人“蹬蹬蹬”下了楼,他的脚步则一直往上,走进小书房。
夜风微凉,“哗”地翻过一页书,她才回神,赶紧合上。
楼下隐约传出厨房做饭的声音,动静不小,想来半个小时后到的该是重要的人。
墨色的天不断沉下去,月上枝头,也不过是黯淡地笼在云后,透不出光亮。严晓芙坐在黑暗里,隐蔽而无人察觉的角落,没有开灯,也不打算开,紧紧握着冰凉发抖的手,只是等。
他终于从书房出来了,脚步略显匆忙,走下去。
“爸爸。”
“嗯。”
严晓芙心里一惊,更往书架后的墙角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