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下去啦。”
但坐在车门边的周经没挪腿。
容枝想了想,又添了一句:“拜拜。”
周经这才挪开腿,让出位置,然后伸手把容枝架起来,轻轻松松地从车门放了下去。
容枝:“……”
冬日里的寒风扎脸。
容枝的小脸没一会儿就给扎红了。
“口罩!”严世翰伸长了胳膊。
容枝点点头,接过去戴上,那绿色的帽沿下,立马就只剩皮肤白皙的额头,和一双乌溜溜的,仿佛能将人心神都勾走的眼了。
男人们都从这一幕中遭到了暴击。
怎么能这么的……可爱?
“快去吧。”严世翰低声道。
“嗯。”容枝笑了笑,但随即又意识到,自己戴了口罩,他们压根看不见。容枝只好抬手挥了挥,然后转身飞快地朝着出机口跑去。
就像是一只绿蝴蝶。
哗啦扎进了五颜六色的花丛里。
幸好,这一班飞机没有误点,而容枝也来得恰到好处。
他很快就看见旅客们纷纷往外走来。
等了约莫三四分钟,容枝瞥见了两道身影。
走在左侧的是一个年逾六十的男性,面容清癯,身形挺拔,不见一丝佝偻畏缩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