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枝抬手拉下来。
才看见下头露出了习淮的脸。
“咦?”
习淮动手将容枝抱到了床上去,然后一番翻箱倒柜:“先查体温。”
他把体温计塞进了容枝的胳肢窝。
容枝裹着被子,只露出一个脑袋:“我做梦了吗?”
“没有做梦。”习淮抬着手,笨拙地给容枝喂着水。
当然他没有和容枝讲述,自己是怎么经历九九八十一难,从国内顺利摸到伦敦来的。
这一身打扮,屡次让别人以为遇见了恐怖分子。
容枝“唔”了一声。
然后又觉得困意袭来,于是闭上了眼。
习淮抽出体温计看了一眼。
还好。
没有发烧。
习淮拉上兜帽,又悄悄摸出了房间。
下楼。
用蹩脚的英语,在店里艰难地买到了药。
也幸亏他一副犯罪分子的打扮,以至于店员不敢有丝毫的不耐烦。
买药回来,习淮又把人从被窝里捞起来,喂药。
容枝还闭着眼,等察觉到有什么喂到嘴里的时候,还以为喂了吃的。
他嚼吧嚼吧。
然后吐出了舌头。
苦。
苦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