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地抬起头,眯着那双沉郁的眼,定定地看着天空。
    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广阔的天际中,隐约可见一个移动的黑点。
    鸟吧,我不禁想。
    这时候看见鸟的自在,心里该有多么的羡慕。
    “大人,午时已到。”一直盯着时刻的副史官,从位置上站了起来,朝高台正中上坐着的一人朗声道。
    言悔在我耳边念叨,那人应该就是此次的主刑官。
    我还在打量囚犯呢,闻他此言方才挪了目光,向上瞟去。入目的是个穿着赤色官服的男人,看上去四十来岁,一张脸干干净净,那样貌初看普通,多瞧上几眼后,倒是别有一番味道。不过这个男人的眼神太过傲慢,仿佛在他面前的人都是蝼蚁一般。
    挺讨厌的。
    主刑官懒懒地嗯了一声,倚着桌面,抽出一块用红边勾勒的木牌,淡薄地笑着朝地上一扔:“行刑。”
    再见了,杂碎们。
    刽子手整齐划一地将囚犯掀倒在砍头台上,手中的大刀被酒液一阵喷刷。我摸了摸鼻子,不是什么好酒,这味儿太刺鼻了。
    再侧头一看,正瞧见一男的将身边姑娘的眼睛捂上,特温柔地责备道:“你说你,又怕又要来看,好了,给你遮着了,不怕不怕啊~”
    嗯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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