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蛙掷在了地上,骂道:“狗杂,把大爷给划的!”说毕,又伸手去捂住了血痕,嘴角不时起了一阵“嘶嘶”的轻吟。
姜阳自是没二话,从旱地靴里拔出一把四寸长的匕刃,一边忙开了去。约一盏茶的功夫,算是理了个净,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。只是去了内脏的一鼠两蛙分量甚是少得可怜,便是一人的食量也远远不够。
烤了不至半柱香,只见老幺光着膀臂,用衣服裹着一包物事从下头走来。三个汉子皆朝他望去,见他似乎带回来了甚么,满脸的期待。姜阳首先走了近去,开口笑道:“老哥,这里包的是甚么,可是吃食?”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朝那包物事探去。“是些山地薯,火烤了,可甜着呢!”老幺颇为得意地答道。
三人一听好不开心,都聚了上来,把那一包十几个大山地薯扔进了火堆里烧。只听老幺说了起来:“前几年在下面那坳边看到过有山地薯,挖了几株,只那时地薯却还没长开,吃不得。适才下去经过那个坳边,突然想起这事,便找去挖了一挖,没想到竟长了这么许大,就挖了十几个来。”一边说着,一边傻笑,露出一口稀黄的老牙。
这一夜,四人围着火堆,吃着热腾腾,甜津津的烤山地薯,好不满足,只留下一地剥落的地薯焦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