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走便走,半刻也不曾耽搁。
老幺领着那三个州盐运政司府的行走汉子,循了四十几里的山路,穿了七八座山。这会儿已过酉时三刻,暮色已沉,视物渐渐不明朗。那黑脸大个汉子已有些沉不住气,一手扶着旁边桠枝一手叉着腰,停驻脚,闷声问老幺道:“那老哥,可到了左近?”说完,嘴里重重呼着粗气。
酉时初刻起,三人询问老幺已不下五次,每次老幺皆答:“便在前面了。”这会儿黑脸大个以为老幺认不得道,在带三人胡乱走。余那两人也停下脚步,朝黑脸大个拢了过去,狐疑盯着老幺。
老幺折身走近半丈,挠着头看向三人,一脸为难道:“三位官爷莫怪。算时辰,平日里这会儿确实该到了,只是今日这脚程,怕是还差了小半个时辰罢。”瞅着西边的鸡冠红已渐地消了去,老幺也甚是无奈。
这三人虽皆精壮厚实,却毕竟不似老幺这般常年梭走在田间地里、山尖坳口的,耐力实有不及。且这盲山山道既少且小,又多有棘丛,一路走来,三人不如老幺机敏利索,躲躲闪闪间耽搁不少功夫。起初两个时辰倒不妨碍,后边一个多时辰,三个行走汉子疲态渐盛,老幺得不时缓下脚步候着他们。便因这般,平日里老幺三个时辰便能走完的行程,今日便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