辇厢内对坐着的是个三十四五的少妇及一十四、五岁的少年,先前言语的便是这二人了。
“尘儿,今番见了你爹爹,莫不怕他考校你的功课?”只听这妇人乐笑问起。
少年乍听,脸色一窘,唰的脸红了起来,缩首唯诺回着:“这文校,我自是不惧的。孩儿每日读书三个时辰,家中书籍早已是读遍,虽不至烂熟于胸,应付爹爹考校想来亦是不差的。只是只是这武校,娘亲,你可要从旁帮帮孩儿!你也是知道的,孩儿武资鲁钝,于那拳脚射骑实无半点天赋,练完转眼便忘得一干二净,甚么也记不得。虽虽也每日习练一个多时辰,却半点进益也没有。只怕要让爹爹生气了。”这少年说完,神情颇有些闪烁,脸色润红,瞟了母亲几眼,见母亲正注目己身,颇有些不自在。
那妇人轻轻俯过身,伸出左手磋磨那少年耳脸,数个呼吸后才叹气道:“唉,你像极了你舅舅少时。皆是一般的不爱练武,实是个修文的书呆子。世间险恶难料,有爹娘在你旁侧,自是不会让你吃了亏。若是你一人离了我们,可如何照料自己,又护佑护佑自己?”这妇人说着,至语末已经微微泫泣,看着那少年,越是满脸怜爱。
“孩儿不该,又让娘亲难过了!”叫“尘儿”的少年扬手握住母亲左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