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湖亭中一番对谈,可谓推心置腹,梅思源夫妻二人已是疑虑尽去,好不快意。夏牧朝再提及接风事宜,二人自是一口答应,地点便定在瑞云楼中,时辰乃是午时二刻。
见事已成,夏牧朝也不耽搁,笑道:“此刻早朝已毕,我便去面见父皇罢,午时请了旨来也未为不可!”说完“哈哈”笑起,自往园外走去。行出六七丈,忽然回身谓梅思源道:“王府中虽好,你们毕竟不自在,便带着妻儿出府去游逛一番罢,午时径直来瑞云楼好了。”
待夏牧朝走远,梅思源长吁一口气,转头向妻子叹道:“王爷于我恩重,思妹今也瞧见,可再莫说些不敬之言了。”想起昨夜自己警醒夫君小心提防颌王,百里思脸色酡红,忸怩解释道:“此前我总觉王爷待你太过于好了,怎免生疑?想你多年不在都城,与王爷相交非繁,何以对你竟如此这般的看重。现下看来,王爷已监察十年于你,只为寻一个持身中正的济世能吏。我夫君行事,自是磊落正经,在清溪这十年的政绩亦是有口皆碑。若因这般缘由荐你去做这个盐运政司官,自然说得通,便是我多虑了。”
梅思源笑道:“你向来便是这多疑的性子!”又对一旁梅远尘正色道:“尘儿,此中诸事甚为机要,可莫要对旁人说起。王爷虽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