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子,为何是枪戟在前,而刀斧在后?”梅远尘有疑乃问。
“枪戟之伤在于纵深,被其所伤,轻则流血不止,无再战之力,重者脏腑碎裂,当场身死。刀斧之伤在于横长,难以一击杀敌,被其所伤往往还有再战之力。既为杀敌故,自然枪戟在前,刀斧在后。”端夫子解释道。
“既然枪戟杀伤强于刀斧,那又何配刀斧呢?”柳是如听后一时不明,疑道。
“兵器之用,从无绝对。枪戟杀伤强,但亦有其不足:利在枪头,易于攻;近身再攻时,回枪稍慢易给敌机,不利于防。刀斧杀伤虽稍弱,刃口却长,敌众之时随意劈砍,其速快易回防。且对方甲兵一旦垒起盾墙,枪戟难以破防,重斧劈砸却可破其防线。”端夫子扫视众人答道。
“夫子,若防线如此便被破了,后城且不危矣?”胡晦明好奇问道。
“防务之繁远非如此简单。防务之用不在于胜,而在于不败。”端夫子言道,“敌军攻来,气势必汹,首要乃是阻滞其攻势。是以短兵应敌之前,往往于敌军进军之途设铁蒺藜,以伤马之脚掌、兵士之足,有此一防其攻势必缓。而设铁蒺藜当以无规无律,使敌不能尽除,脚下有顾虑。铁蒺藜之后,可再置鹿角木,鹿角木上又有钩连,其身浸油,敌攻至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