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何瓒与父亲何如我亲手所创,这二十几年来,不知历经了多少艰辛、危机。哪知自己这个独苗儿子,竟背着自己做这等使帮中兄弟离心离德之事,实在愚蠢至极。
高胖灰发老者顿了一会儿,见帮主再没言语,乃接着说道:“属下自不能与少帮主争执,只是自那以后,却也实在不敢再遣人跟着他了。而后数日,少帮主每日皆是早出晚归,至于期间做了些甚么,他既不与属下说,属下自也不敢问起。只是只是本月二十七日始,陆续有店家到堂里来要帐。属下相询乃知,竟是少帮主在外间赊欠了他们银钱,是以一一都还了上。这些便是属下拿到的欠单。”言毕,从上衣怀袋中取出一褶票据,行到何瓒面前,躬腰双手递了过去。
何瓒接过这些票据,一张张看过,事主净是些甚么寻悦楼、清水楼、瑞云楼,又甚么宝来坊、财来赌场、顾氏商行,数来竟有十几张。张张都有何珩玥的亲笔签押,所欠银钱少则五六十两,最多的一张是宝来坊票据,竟有三千七百三十两。
“混账!”何瓒一掌重重拍在桌上,显然已被眼前所见气极。还好,这一掌打出并没有用上内劲,否则这木桌哪里还能成形立着。
依大华统购律,时下各地稻米才16文一斤,一两银子可购大米一百五十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