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夏承漪如此神伤,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娇蛮精灵,梅远尘心中绞痛,久不能言语。不由想着:“漪漪已是碧玉年华,又向来跳脱不羁,整日把她困锁闺中,实在是件焚琴煮鹤之事。便是倾我全力,亦当把她从这枷锁中解救出去。”又想起她日后若嫁了个仕家子弟,不免仍要过这般幽怨不自由的日子,心下又惶又急,脱口便道:“漪漪,我不要你过这般日子,我要你日日开心欢喜!”
夏承漪原本烦闷间,骤然听他说了这句话,神情一愣,脸上“唰”的红透,轻斥道:“你说甚么胡话!我你哪里管得着那许多!”这一年多来,夏承漪所见最频的男子,竟是梅远尘而非那个常与自己置气的哥哥。在她心中,梅远尘早就如兄如友,实在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之一。往日相处时,亦颇觉他偶有暧昧之言,却从未听他如此正面陈情,心中不由一慌。
梅远尘话才说出口便悔之不及,只觉实在愧对海棠,又怕唐突了夏承漪。但眼前所见,夏承漪满脸通红,眼神闪烁,训斥言语轻柔无力,只觉自己心都要跳了出来,一时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,竟看着她大胆道:“漪漪,我定想尽法儿,便是拼了命不要,也要让你得偿所望!”
夏承漪听了这话,只觉脑中繁乱,心脏“噗通噗通”快速跳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