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嗯呵嗯喉哼哦呃!”夏承炫未脱鞋袜,直躺在梅远尘床上哼着小曲儿。想来是曲儿词记不得全,只得哼着调儿。
“承炫,你唱着甚么曲儿,怎的这般心欢?”梅远尘坐在案桌上喝着茶,也不在意他弄脏自己床褥,笑着问道。似乎是受了夏承炫的曲儿感染,梅远尘此刻心中亦甚是喜乐。十几日前,自己刚打通任督二脉,师父又在自己体内注入了两道真气,内外交迫间重重病了几日,连床都起不来。自己伤病期间,全赖自己这位义兄和一众小厮悉心照料。想起自己这位义兄兼挚友,梅远尘心中如有热泉流过,满满解释暖意。又想起师父前几日教诲自己,甚么人都不可尽信,便是品性再好交情再深亦有可能害自己、杀自己。不禁心中嘀咕着,“承炫会害我么?这如何可能?想来是师父往年交友受挫罢。旁人倒不指不定,承炫和我便如手足一般,他断不会来害我,更不消说是杀我了。”
“唉,我怎的就心欢啦?我是无聊没甚么事做,不哼着曲儿,难道还傻站着不成?”夏承炫以手为枕,交叠着脚无奈说着。
梅远尘想,夏承炫整日在这院监受学,不似自己这般一边修文一边修武,闲暇时辰自必不少,不找些甚么事儿做,倒也难打发的紧。当即问道,“承炫,我学了一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