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的药匙,往鼎内均匀搅动起来。白瘦道人靠近一看,点头“嗯”了一声,再向三个药童中最高挑一个命道:“止埪,下碱水三杯,入虫草干粉七钱、硇砂四钱半、、赤汞两钱!”
果然,这炼药中最精细的活计总是交由最谨致的药童去打理。止埪年岁最长,已近成年,跟随师父也最是日久,手上、脚下、眼里无不透露着纯熟的犀利。取皿、剥离、计量、入鼎一气呵成,毫无生涩之感。白瘦道人一旁看着,难得露出了笑意,不觉间微微颔首。见止埪入药已毕,乃探头去看,又“嗯”了一声,嘱咐道,“搅匀,上鼎盖!盖沿围上湿搌布!”止埪自是一应按照师父之令一一处置妥当。
“去薪两成,换上榉木炭!”白瘦道人再吩咐道。唤作‘止垶’的药童听了师父言语,忙跑去丹房的西南角落抱来顶大一个篾篓,里面正是装了满满的灰黑色榉木炭。
白瘦道人围着鼎炉兜转了三四圈,轻轻捋了捋胡须,往丹房外行去。
“哟,湛为道长,可是药液成了?”一个年纪约莫六十的矍铄老者正快步行来,笑着问道。想来,这老者先前竟是一直在丹房外候着。
这个白瘦道人便是青玄次徒,当今永华帝的第一客卿,湛为道人了。而这个矍铄老者,便是永华帝第一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