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山羊胡子的瘦高老者阴笑道:“梅大人,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,你真以为自己便能一手遮天,无人可制么!”
“我梅思源行事但求无愧于天地,无愧于百姓,无愧于本心。你盐帮虽然势大,但亦大不过法去!你们老实规矩做你们的私盐买卖,我便也不来约束你们,但若是胆敢打官盐的主意,我梅某人便是拼着性命不要,也定和你们盐帮周旋到底!”梅思源指着瘦高老者瞪眼骂道。
“哼,哼哼!合则两利,梅大人,你可要想清楚来啊,李学辞言尽于此了!”瘦高老者说完,甩袖离去。
梅思源看着李学辞离去的背影,眼中露出深深的忧虑。
“老爷,已送走了。你去用膳罢,夫人正在偏厅候着!”傅惩快步走过来,一脸肃穆道。
梅思源深吸了几口气,强笑道:“傅二弟,莫多想了,一起去用膳罢!”
傅惩低着头,强忍着哭腔,轻声道:“我不去了,就在外间候着。政司府左近歹人太多,半刻放松不得。”
梅思源也不强求,转身往偏厅行去。梅思源走后,傅惩昂起头,两行眼泪顺着脸颊一路流下。借着灯盏昏黄的光亮,依稀能看到他脸上好大一个刀疤,以及左眼空洞的眼眶。
“思妹,今夜的菜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