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此间远眺星空,任山风袭身,何尝不是一件美事?
夏牧仁怏怏不乐,不仅为这命途多舛的家国,也为自己往日所为。“皇位当真如此重要么?看这些苍生百姓,幸者,侍田苦耕,活一家老少;哀者,身无一物,一日餐食犹不能得。更有甚者,如这几十万的屏州百姓,一场无妄之灾,命陨身死,暴尸荒野之外,何其惨也!我身为嫡亲皇子,位尊已是一人之下,万千人之上,尽享世间富贵,当真要再去搏那至尊皇位么?这一年多以来,牧朝在朝堂之上锋芒渐收,退意已露,似乎也是做出了取舍。唉,牧朝果然不愧‘智’称!想这十几年来,我的所作所为,何谈一个‘仁’字?呵呵呵呵”夜深人静,正是自我剖视的绝佳时机,夏牧仁心思沉闷,暗暗自惭。
夜甚静,遮不住这轻微的脚步声。一个白发黑须的壮年汉子行了过来,躬身说道:“王爷,刚收到世子派人传来的信。”言毕,双手递来一信封物事。屋外虽星光灿烂,终究视物不清,遑论看信认字。夏牧仁取过信笺,快步往屋内行去,白发黑须的壮年汉子缓缓跟在他身后。
夏承焕年已廿八,心思缜密,行事谨慎,进退得宜,乃众皇孙中声威最盛的一个。他既写信来,定是都城有要事发生。夏牧仁坐到书案前,把信拆开细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