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远尘,我若告诉你这些事,你能理会我么?”
褚忠劝道:“世子,远尘公子是府上独子,自幼长在地方官宦家,可说事事顺遂。既不知平头百姓忍饥挨饿,苦苦求生;也不见都城皇亲尔虞我诈,争权夺利。唉,这性子嘛,自然便是温润多于果决。此事,他知了也就知了,不知也无需刻意对他讲起。不过是徒增其恼罢了。”
盐帮富甲天下,在都城自然亦有产业,张遂光此来便落脚在一处叫“凌成斋”的宅院中。
凌成斋位于城南一处僻静的林子中,占地百余亩,素来便是盐帮的密会之所。夜已深,往日里院内早该灯灭人歇,而今夜却是灯火通明,照的花园、水榭犹如白昼。原是张遂光心血来潮,竟突然找来鱼竿要夜钓!盐帮长老李学辞躬身伺立一旁。他比张遂光还早了十几日进都城,刺杀梅思源事败令其在帮中声威大坠,他此行,便为赎罪及重拾威信而来。
张遂光一手掌着钓杆,一手抓着葫芦咕噜咕噜灌着酒,一脸满足地叹道:“嗯~~好酒!李长老,亏你运了这一百坛‘酂白’过来,否则我真是馋也馋死了!这事当真办得好!呵呵呃~~喝饱了,说说正事罢。”
“是,帮主。帮里在都城这边的人已经聚齐了,共也能闯的!”李学辞兴奋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