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牧仁牧仁”永华帝躺在床榻上,张开干裂的嘴,轻轻唤着。
倪居正躬身伺立在一旁,听得这唤声,忍不住拂袖抹泪,“皇上,老臣老臣哪里敢说啊!”夏牧阳是永华帝最心喜的皇子,若听了这噩耗,保不准要生出甚么祸事来。是以,这几永华帝虽清醒过十几次,倪居正却一直瞒着他贽王薨逝的消息。
“牧仁牧仁”
“老王爷,颐王殿下的灵柩刚刚进了府!”内事大太监娄高宇行上来报道。端王早有对他下令,一旦夏牧仁的灵柩进了府门就来报知他。
端王从座上起身,柱杖行了出来,叹道:“唉,去罢,送牧仁最后一程!”
“王爷王爷!”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跑过来,一路跑一路叫,刚进了御书房便跪拜在地,重重呼着气。
“没用的东西,成个甚么样!有事便说!”端王心情本就不好,见小太监一路高声呼叫,这会儿却喘气出不得声,不由地生出了一股恶烦之感,乃以杖击地斥道。
小太监双手撑地抬了抬头,又忙低下,手脚微微抖着,颤声道:“奴才失态!奴才失态!”
“到底甚么事?快报给王爷听!”内事房的老少太监皆是归娄高宇管着,见小太监有些慌了神,当即出声提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