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孝顺懂事。只是你们父王为奸人所害,在阴间定然愤恨不甘。我们在此作送,鬼使开恩,他泉下得知或稍得慰藉。”言及此,情即失控,泪水夺眶而出,嘶声啜泣。二子跪行过来一左一右搀住母亲,三人抱在一起,哭得好不凄惨。
夏承漪从未哭得这么心伤,这是她十五年来初次感到心痛,撕心裂肺的痛。想着自己的父王再也回不来了,她只觉天快要塌了。梅远尘坐在她身边,想要去安慰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。少年丧父、中年丧偶、老年丧子乃人生三大至痛,谁能不恸?谁能不伤?
良久,哭声渐渐止歇。梅远尘转头去看,见她双睫微微翕合,泪痕犹湿,竟是累得睡着了。
接连哭了两日一夜,任谁也撑不住了。梅远尘把她轻轻横抱起,往闺阁行去,夏承漪的几个贴身婢女紧紧跟在其后。
“紫藤,你们轮流着去歇息吧,留一个在床前候着就行了。”把佳人在床榻放好,梅远尘行过来谓三个婢女道。这两日夏承漪
未歇息,她们也陪着熬了一宿两昼,各个脸上皆露疲态。
三人中,紫藤在府上的时日最久,平日里也最得夏承漪喜欢,这时也不却拒,躬身应道“是,远尘公子。”言毕再谓二人道,“你们也去歇下罢,玉兰,两个时辰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