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的走夫,黄天不负,总算在昨日完成了这个沙盘。今儿起早,他便把自己关在了书房,细细比对地图和沙盘,不时摇着头。
“穷我一生之力,定要将他端木氏灭个一干二净,以慰爹娘、小弟的在天之灵!”
有了这份念力,仿似身体也变得不知疲倦,他一个文弱弱的富家子,竟也能风里来雨里去,露宿野餐,与村夫为伍,携草莽同行。
“厥国之北多山障,其间沟壑零星、丘谷错落,亲涉者寡,而擅绘者无。依着这样一份粗陋的沙盘排兵部署,实在百害无一利!”薛宁越想心越沉,重重呼了一口气,仰天长叹,“我虽力无不尽,脑不息怠,然,事终究难为,前路渺茫。”
悲从中来,情难自控,“嘭”的一声响后,沙盘塌了一片,原是薛宁气极一脚踢在桌脚上,沙盘受不震,竟倒塌了脸盘大的一块儿。
看着垮塌不全的沙盘,薛宁又悔又疼,竟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,目光呆滞。
“咚!咚!咚!”
“咚!咚!咚!”
“少爷,梅公子来了!”跛足老管家在外面大声唤着。先前他已唤了四遍,皆未听到回音,倒真担心少主人做了傻事。正当他准备破门而入时,却见薛宁揖开了门。
“祥叔,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