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花重,树荫低,晨曦无力,不照卿来不照伊。
玉砚浅,宣纸惜,十斗文思,难尽悲歌难尽离。
青灯相伴也算身不孤,半生作陪良人怎就死?
丧报传来后,冉静茹便封了主居,甚么人也不让进来。接连两日,她都不曾离开书房,这是夏牧朝生前最常待的地方。
老人们都说,人死后,鬼魂会回到他生前常去的地方。冉静茹双眼血丝如织,泪已干,不成眠。她早已困倦,却不敢睡,怕自己睡着了不知良人阴魂来寻。
然而,在卧房、书房各等了两日,依然不见夫君魂影。
“王爷,你怎不来找我?你不想我么?你怎会不想我?你找不到回家的路么?你我在此已二十载,你怎会寻不到归途?难不成,你竟被贼人们害死连魂魄都未留下?”冉静茹越想越恨,越想越怨,终于再也抵不住,“嘭”地一声昏倒在地。
难。夏承炫只觉得世间之难莫过于此。
“我绝不能倒,也不能让颌王府倒!”看着卧病在床的母亲和守在床前的妹妹,夏承炫咬着牙,暗暗发誓。
任谁都能从他的眼里、脸上看到这种为难,痛苦而凄凉的为难。
“世子,老太爷和老夫人来了。”阿来凑到夏承炫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