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承炫从杜翀手里接过信封,抽出信张一看,其上仅书十一字:血仇不共戴天,兒不可不報。
血仇不可不报
“母亲你何至于此啊!”
这一刻,夏承炫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死了。突然“噗通”一声,又跪倒地上,不停地朝母亲的遗体磕着头。响头磕得越来越重,越来越急,仿似要把自己撞死一般。
他从未这么痛过、恨过、悔过、害怕过、迷茫过
他不停地磕头便是要发泄他的痛、他的恨、他的悔、他的惧、他的惑
他心疼母亲、他心疼妹妹、他心疼自己、他心疼梅家的人,尤其是梅远尘
他恨夏牧炎、他恨张遂光、他恨自己,甚至,他也很自己的母亲
他悔,悔得要死。
“是我害死了母亲!”
若知道母亲会以死相逼,他昨夜便不会拒绝母亲的要求。这样,自己也许会恨母亲一辈子,但至少她可以活着。
“若此事难以两全,我还能如何?”夏承炫绝望地想着,“若父王的仇、母亲的命与梅府一家的命之间要做一个抉择,我还能如何选择?”
杜翀、夏承漪见他竟有些颠狂了,忙过去拉住了他。
“哥哥,你莫要这般!”见哥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