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梅远尘再也说不出话,把头捂在被子里,呜呜哭了起来。
此仇,不共戴天。
此恨,可撼山河。
“我这一生甚么也不做了,只报这个仇!”
有一种东西,可以比爱更强烈,那是恨。
穆桒初次坐船,竟有些受不住,下船都好一会儿了,犹感觉头晕目眩,天旋地转。
“顶大的一个汉子,你怎这般畏水?”见他扶着岸边的木桩久久不敢松手,端木敬嗤笑道。
“我这不是畏水,我是晕”船字还没说出来,便急忙蹲下身哇哇吐了起来,好不狼狈。
他们八人所乘,乃是一种叫“楔舸”的船,形体较大,左右各有三个船夫,一路上都划得很快,再加上有江风作祟,吹得船身晃荡,令穆桒生出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,比灌了十斤青叶酒还晕乎。
歇了近半盏茶,端木玉见他脸色总算好看了些,乃笑谓他道:“行得路了罢?”
“公子,行得,我自然行得。”穆桒憋着脸,强忍着尬意答道。
下船后,端木敬便向船夫问明了路,已知晓了舳舻客栈所在,乃令乘小舟同行赶来的侍卫先去探了路,自己一行人在后面慢行。
一路上,端木敬、穆伦彦、佟高格几人说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