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、娘、海棠我一定手刃仇敌,以慰你们在天之灵!”
未及弱冠,便已负如此深重的家仇,天煞双孤命格之霸道,果不其然。
“你睡了么?”门外响起了云晓漾的声音。
这会儿已是亥时三刻,依着梅远尘往日的作息,早该就寝了。然,今日气运一周之后,他自觉体力渐复,既不畏寒也不嗜睡,似乎内伤已好了一些。
“云姐姐,我还未睡呢。”
梅远尘一边答话,一边行过去开门。
门一开,云晓漾便端着一大碗汤药,快步行进到案桌旁轻轻放下。瞧那热气蒸腾的模样,显然是刚刚熬好的,这会儿正滚烫。
云晓漾把药碗放下后,忙伸手捏住两边耳垂,一边轻声谓梅远尘:“下雪了,天气愈寒,我熬了一碗促血的汤药。你快喝下,身体便不那么冷了,夜里才睡得着。”
她虽仍带着面罩,梅远尘却分明能看见她脸上的关切之色,一时心中澎湃。
“云姐姐待我,何其似海棠?世间爱我、怜我之人已所剩无几了”想着想着,两行清泪竟滚滚流下。
云晓漾大惊,忙拉住他手问:“你这是怎了?可是哪里痛的紧?快坐下,我给你瞧一瞧!”
梅远尘见她情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