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往往随地一坐便是半日。期间心血来潮,和雪鸷比了数次脚力,每每你追我赶,一次竟要竞行数十里。日子虽然潇洒,却终日与马为伴,多少有些孤寂。
“城关?我竟已到坦州城关了!”徐簌野看着眼前有些古旧的城门,轻声叹道,“出城再往南走,便要到厥国了。”
此时天色已暗,再不过多久城门便要关了。
他并未多考虑,轻轻驱马行了出去。
行了不到五里,便见前方有一个褴衣少年光着脚丫奋力奔跑着,嘴里还不停地呼喊——
“等等我!阿爹,等等我!我再也不敢了!”
余晖落尽,西边的山顶上挂着一抹残红,那褴衣少年的喊声越来越凄厉,在这荒凉的城郊,听着实在是有些瘆人。
“阿爹,我再也不敢了,你等等我呀!等等我呀!”
那少年跑得急了,一脚踩进道上的凹坑,狠狠摔倒在地。他却全顾不得痛楚,急忙撑着身体爬了起来,一瘸一拐地朝前小跑着。
“阿爹,阿爹~~~不要啊!你不要把我丢在这里啊!我怕!”
他的声音中充满悔恨、惧怕,徐簌野在后面听着犹忍不住心生恻隐。
“你上来,我捎你一程。”他驱马追上那少年,轻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