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丝薄凉:“能医尽天下人又有何用?到头来,还是救不了自己。”
贾慧抿了抿嘴,道:“将军府通敌卖国,怪只怪她生于谋逆之家,死不足惜。”
“啪”地一声,郑青菡的手重重拍在宴桌上,手腕上的碧玉镯子应声碎裂:“你说的真对,冷诺玉死不足惜,谁让她是睁眼瞎,好人歹人也分不清。”
贾慧吓了一跳,震惊地望着她:“你的手……。”
镯子碎屑尖利扎进皮肉,腥红血液流在雪白的桌布上,仿佛回到了那一天。
仿佛站在大理寺,满腔仇恨聚在眉梢,她用力咬下口舌,一股血水从嘴里奔涌而出,猛得吐出一地腥红。她记得,她清楚记得,她说过——害冷家灭门之人,若有来生,一定让奸人提头相还。
连漪迈步过来,急急指挥丫环包扎,半天才道:“整片碎屑扎进肉里,你也太不小心。”
郑青菡指间微寒,目光冷冷盯着贾慧,重生后才知道,有些付出只是一厢情愿。
曾经情同姐妹的朋友,没有为她说过一句辩解,更没因她的死而心疼,反而绝情至此!
死不足惜这四个字,伴着贾慧的声音冲击着她的心坎,仿若一把利刃,一刃刃刺进她的心脏,待血流干掏尽,再无一分温度。
贾慧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