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,道:“来者要惜,去者要放,舅父无须过于执着,男人立于世,一半要刚,一半要随。”
蒋慎不禁问道:“候爷到底何意?”
容瑾神气不明地望他一眼道:“刚者,困苦自担,一事一行不可累及他人;随者,知止而后定,凡事适可为止,而后就不会危困。”
话音甫落,雅间内气息急促起来。
一事一行累及他人?
凡事适可为止,而后就不会危困?
蒋慎觉得容瑾话里有话,一语双关,委实很不寻常。
容瑾推开窗,漫不经心的望向对街,感触道:“周氏两个女儿被豹子咬死的那天,我就坐在这个位置,青菡坐在对街的书斋轩,偶有轻弱游丝的笛声传过来,我身边的豹子一跃而起,几经窜跳就横扫在闹市中心,生生把周氏的两个女儿活活咬死,把郑苒苒的腿撕扯下来,因是我的豹子,刑部便把案子压了下来。”
“若是旁人的案子,落到刑部,落到你的头上,你查还是不查?”
蒋慎窒了窒,慌乱道:“有些人恶有恶报,死得其所。”
容瑾道:“什么时候开始,‘恶有恶报,死得其所’八个字都能当成结案陈词了?我随口一问,舅父就私心外露、乱掉分寸,若让旁人瞧去,刑部的位子还能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