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崧漫不经意道:“等你出去了,想看什么花就有什么花。”
什么样的男人都有,也不必为了这个岛上的男人驻足停留。
……实在不值得。
他想告诉她这个道理,却又无法直白说出,隐匿在这句平平无奇话下,又感觉自己的心思带点卑劣,莫名的卑劣。他也不懂这情绪什么意思,最后将这情绪归之于他许是因为年长她多岁,觉得不能看护她在这个岛上不受伤害,那群人精样的囚犯又无所不用及,他就算是想要护她周全也难得很。至少迄今为止,他可能就不太能护住她的少女心思。
这样对她而言,实在是太过危险了。
袁崧这样想着,眼眸一点点沉溺在暗色下。
宋渺感受到他话语下的深意,她将那一朵野花掐在掌间,有汁液染在她的指尖上。
花朵一点也不香,比起亚尔维斯那日特意找来,送给她的花朵相比,逊色多了。
她也不再说话,只瞧见袁崧面上的难看。静悄悄地将那朵不香的花丢了。
秋意浓浓,练岛监狱终于迎来一年之间最明显的颓色。
但有些人,却还依旧是光鲜亮丽,如同后庭中最美的花,最香的风。
只是一眼,就引得幼兽为花的美色着迷,恨不得一头栽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