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儿议罢,又循例过问军中事务,诸事皆定之后,这才散了会。众人踏出偏堂,天色已暗,沉云蔼蔼,寒风阵阵。阿勒就坐在庭院那头的石阶上,拿了个兽皮缝制的球逗腾腾,边玩边等着楚枫。
腾腾是条大狗,据说有狼的血脉,站起来足有半人多高。瞧见祁楚枫出来,一人一狗,皆奔过来。
“这么晚了,都留下来一块儿吃饭吧。”祁楚枫摸着腾腾的头,顺口朝其他人道。
赵暮云为难道:“多谢将军好意,只是家母在家,我等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赵春树连忙道:“要回去你回去,我可不回去。你就说将军有要事与我商量,今夜只怕是回不去了。老车,我到你那里挤一晚。”
祁楚枫挑眉道:“你娘又催着你成亲了?”
“我说让云儿先成亲,她一样能抱孙子,可她偏不,说什么长幼有序,非得盯着我一个人。”赵春树不堪其烦,“这我哪里受得了。”
“你随便相一个,”车毅迟催促道,“娶回去这事就算消停了。”
赵春树瞪他,颇硬气道:“老子偏不,老子一定要找个喜欢的。”
众人皆笑。
眼角瞥见一名侍女捧着漆盒候在庭院角落,裴月臣遂朝祁楚枫道:“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