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连着吃了一个多月的沙鼠,居然还不赖。“囚友砸吧着嘴,“烤沙鼠,炸蝎子,再配上一壶酒,神仙来了也不换!”
“前几日,本来我能吃上一顿羊肉丸子热汤面,谁曾想,人还没坐定,掌柜的就被抓了。”沈唯重怅然若失,“工钱都没来得及结算。”
囚友瞥了他一眼,摇头啧啧道:“商队就是抠,要不你到我们这儿来?不过你这小身板,也当不了东魉人,打杂都不要。在马背上跑上半日,就得把你颠散了。”
想不到他还嫌弃自己,沈唯重闷闷道:“你们是刀口上舔血的买卖,我可干不了。我劝你也别干了,你们家就剩了你一个,你也想着点传宗接代。跟着东魉人干这种行当,太危险了。”
闻言,囚友骤然哈哈大笑起来,笑声怪异而刺耳,在阴冷的监牢中四处碰壁回响,半晌才歇住。“传宗接代?老子自打出了关,就已经断子绝孙了。”
“别瞎说八道,什么断子绝孙。”沈唯重呸呸道,“你又不是被那什么了。”
“干我们这行的,你看看!”囚友指指屋顶,“你我虽然关在一块,可我是没命活着出去了,死在哪里不是死。”
沈唯重劝他:“那也不一定,他们要杀你早就杀了,既然还关着你,那就还有转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