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这回事吗?”裴月臣略略挑眉,故意笑道,“我怎得不记得什么岭南春?”
车毅迟立即会意,点头赞同道:“是是是,是我记岔了,是树儿那兔崽子欠的,不是你。”
见他这般见风使舵,祁楚枫撑不住噗嗤一笑:“老车,你就是欠收拾!”
“是是是,将军说得对!”车毅迟笑道。
“坐吧,”祁楚枫示意他坐下,“我知晓今日营里头该你歇着,你喝个酒原也没什么。但你到底是有年纪的人了,也该节制些。”
“是是是,将军说得对!”
“再说,是两坛子吗?我听说是满地的酒坛子,至少七、八坛。”
“是是是……不是不是不是,没那么多。”车毅迟笑道,“最多五、六坛,老胡喝得比我多。”
祁楚枫笑了笑,不再与他计较,朝旁边侍女吩咐道:“把醒酒汤端来。”
车毅迟笑道:“呦,连醒酒汤都替我备好了!多谢将军!”
“不必谢我,是月臣吩咐的。”
车毅迟朝裴月臣笑道:“还是军师知晓心疼人。”
裴月臣笑而不语。
侍女端来醒酒汤,车毅迟三口两口饮尽,用袖子随便擦了嘴,正色问道:“将军召我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