笼,打算撩帘下车,却猛然听见外面有人走近,像是几名士兵在聊着天——
“还是齐副将舒服,领着禁军去吃酒,苦差事都他娘的丢给咱们!”
“话也不能这么说。齐副将吃完了酒,不还得……”做了个下劈的手势,“那不也是苦差事?”
“苦个屁!都他娘的喝醉了,一抬手就是一个,有啥难办?”
几人言辞隐晦地说着话,拽过拉车的马,扯着缰绳、驱赶着,开始移转马车。
阿渺被他们谈论的内容吸引了注意,屏着呼吸,靠着车厢壁,缓缓地坐了下来。
马车辚辚地出了营地,外面士兵的讨论声开始变得大胆起来:
“装人头的那两辆车,已经运出去了吧?”
“已经往富阳关那边走了。”
“等富阳关外那些流民瞧见了,不得一个个发疯?”叹了口气,“说起来这些流民,也是可怜……”
“他们要向阎王爷告状,就该告关中的那些地方官,靠着跟朝廷里大官的关系,贪钱不说、还贪赈灾的粮草!狗日的贪完了钱粮,还反过来诬告说是咱们南疆上缴的粮米不足!”
“对!我听说凉州的周孝义,就是因为看不惯这些事才反了!还专门让人写了篇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