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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公,世子到底身份贵重,又已经失踪了一整夜。要不要,让仇行素调派神策军过来,多派些人手去找?”
陆元恒此时已放下马鞭,拿起了案上的密函展信默读,闻言良久都没有答话。
半晌,方才冷冷道:“他若这么容易就死在外面了,便不配做我陆元恒的儿子,找他作甚?”
张隐锐迟疑片刻,行礼退了出去。
中军帐之中,便只剩下了主位上的陆元恒,和跪在堂上的王迴。
王迴听了适才的一席对话,早已是汗流浃背。他原是抱着讨好太后的想法,打算陪着她老人家在紫清山的皇寺里再住一段时间,却万不曾想到,玄武营的人马竟然深夜突袭,血洗皇寺、软禁太后,若不是自己机灵,嚷出身份,只怕也早就成了刀下亡魂!
而眼下,自己是生是死,全然掌握在这位并不相熟的姑父的一念之间……
隔了很久一段时间,久到王迴的双膝都开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,陆元恒才缓缓放下手中函件,抬起眼来,打量着地上的少年。
“刚才听了那么多,作何想法?”
王迴连忙垂首,忙不迭把早已想好的话,竹筒倒豆子似的地倒了出来:
“侄儿……侄儿觉得,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