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到了办公室,张雪关了门,五人办公室里,就坐了张雪与吴真两个人。
“上官,要是信得过老师,能跟老师讲讲实话吗?”张雪用纸杯给她接了一杯白水,推到了吴真面前。
吴真苦笑,“老师,我真不是您眼中的乖宝宝、好学生。”
张雪眼镜后的神采深了深。
“如果我说,现在发生的这一切,都是我故意纵容,老师会怪我吗?”吴真缓缓看了上来。
目及之处,张雪的脸色,彻底变了。
“你……你为什么……?”年轻的、相信着真善美的班主任喃喃。
还没说完,吴真伸出了自己的手,放在张雪面前。
她的手又干又瘦,青筋毕露,到了冬天,难看的冻疮自骨节出长出。
少女笑了笑,“我去闵州打工的第一年,整个冬天,一天有十六个小时,手是泡在水里的。”
“一天要洗一百个头,流水线上的工作,我只洗头。洗到最后,食指的指甲脱落了,手一动就是一条裂痕。”
“当时我才十二岁,还是个童工,每天东躲西藏,生怕被条子逮住。每个月省吃俭用,可以存五百块,我都把这些钱寄回家,给弟弟妹妹读书。”
吴真像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