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真不得不再次登上电视, 让大家把钱捐给其他更需要的人。
这在捐款没有有效监督的年代,很是少见, 很多受捐者只会默默拿钱, 好似这一场病花的钱永远也没有尽头。
待到病好了, 也就将那些钱据为己有了。
吴真的做法令大家感到新鲜, 更狠狠为自己拉了一大票好感度。
近来来医院看他们的人越来越多了,有父母抱着孩子来的,有几个小朋友结队来的,还有一些老人缝了衣服带给她和吴轻闲。
陌生的温暖席卷了吴真的心,一直以来她都走得太过孤独,看过太多黑暗,甚至忘了人心不只有黑暗的一面,光明也如此耀眼。
这段日子,是吴真看过吴轻闲笑得最多的日子,他认真地接待每一位到访者,长年红白喜事的熏陶,人们对他身份的鄙夷和嫌弃,使他做人待事总是谦卑得过分了。
人来时小心翼翼,人走后又鞠三躬。
吴真看得既心疼,又难过,她多希望吴轻闲如同正常的少年一样,想笑就笑,想哭就哭,不用顾及其他。
上一次,他就是这样怀着与世无争的谦卑态度,被外公外婆利用,被吴顺当做摇钱树,最后遭到吴月的陷害,人生止步在吴真十六岁那年。
他的一生,几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