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宋衍扭头跑到了刘氏身边,奶声奶气道:“娘,我要和二姐姐坐在一起。”
刘氏微微一讶,随后扬唇笑起来,志得意满地朝陈姨娘那儿看了一眼,吩咐身后的仆妇,“还愣着干什么?快给衍哥儿搬张椅子,坐到锦姐儿身边去。”
陈姨娘气得说不出话。宋衡怯怯地走到她身边,小声劝慰:“姨娘别生气了。我和墨姐姐陪着您。”
宋衡最近读书不怎么用功,先生让他背书,他只能磕磕巴巴地背一小段;让他写策论,费上大半日,他也憋不出几行字来,先生常捻须叹道:“朽木不可雕也。”
宋怀远听说了这回事,先把宋衡训斥了一顿,又对陈姨娘道:“公中出银子让他读书,可不是让他这么荒废的。你好坏也是出身伯府,怎么连自己儿子都教养不好。”
当时陈姨娘倒想回一句“我不过是个姨娘,照顾好儿女的饮食起居已算尽力,你为人父,教养之责又在哪里”,想了又想,还是把话忍住了。
此时此刻,陈姨娘看着行止怯懦的宋衡,再瞥了眼一晚上没说几句话的宋如墨,心头的无名火往上窜了窜,终究还是没说什么,只是悲哀又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宋衍坐在宋如锦的旁边,一手抓着汤勺咬着,另一手指着饭桌中间的玉米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