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憋在心里, 讲出来就好受了。”
宋如慧胡乱点了点头。
夕阳西沉,暮色四合, 漫天的晚霞铺在水中,瑟瑟红红。宋如锦和徐牧之已经绕着太液池走了一圈。
晚风混着水汽,泛着些微的凉意。徐牧之把自己的锦绸薄披风解了下来, 披到宋如锦身上。
宋如锦便乖乖地转过身来,由着徐牧之俯身低头,替她系上胸前的系带。他身量高,披风也长, 宋如锦穿着便有一截拖在地上,走动的时候,那拖在身后的披风下摆便轧过了太液池畔枯黄的草叶,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。
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快的笑闹声,宋如锦仔细望了几眼,似是几个宫女在扎孔明灯。
没过多久,便有一只点烛红纱灯缓缓升起,灯上还写了字。灯笼飘飘摇摇,字迹便不太清晰,宋如锦拉着徐牧之走近了看,才辨出灯上写的是“庆贺中秋”四个大字。
字迹骨骼清冽,遒劲有力,颇有几分眼熟。
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,竟瞧见了谢昱卿的身影。她梳着坠马髻,斜插了两支玉簪,一身金丝云纹裙衫,外搭一件素锦绣面披风。自她嫁作人妇,宋如锦就很少见到她了,现在瞧着,只觉得她人淡如菊,越发素雅且温婉。
谢昱卿身旁摆着一张小方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