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怪责的话、治这些宫人的罪了。
    梁宣知道,她一定是见他脸色不好看,怕他拿宫人们出气,才这么做的。
    她还是很了解他的……这么多年同食同寝的生活,终究还是在她的世界烙下了他的印记。
    太子从怀里掏出一枚草编的蜻蜓,双手举到宋如慧的眼前,道:“这是君阳亲手编的,想快点拿给母后看。一时有些失仪……”他偷偷往梁宣那儿瞄了一眼,“还请父皇、母后不要怪罪。”
    宋如慧侧首望着梁宣,道:“孩童天性,自然不必怪罪。”
    梁宣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。
    是夜临睡前,梁宣随口说了句:“君阳同你倒是亲昵。”
    ……言下之意就是同他不够亲昵了。宋如慧笑道:“陛下平日总是挑君阳的错处,他见了陛下难免拘谨。”
    梁宣仔细想了想,似乎确实如此。但凡太子言行有失,便要被他拎到跟前耳提面命一番。
    其实梁宣并不知道怎么当一个好父皇。
    他同母亲生了一样的眉眼,先帝一见到他就会想起孝贞仁皇后,所以很少召见他,反而对继后所出的平王呵护有加。
    梁宣一直觉得,先帝不喜欢他,且不看重他,他只是占着“嫡长”的名头才好端端地坐在储君之位。
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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