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过安检,正在拎行李的人,以为自己幻听。
关玉下意识地往外头一看,正好撞见初宁的视线。
冯子扬疯狂摆手:“这儿,这儿!”
关玉呆滞,不可置信他们会来。
一个多周不见,却再也不是从前。
关玉怔怔望着,隔着人流涌动,初宁亦沉默。
登机提醒在广播里一遍又一遍,声音温柔动听,初宁向前两步,眼睛一眨。
关玉的泪水就止不住了,崩堤而出。
她丢下行李,趴在玻璃隔栏上,眼泪流啊流。
双眼哭成了一条缝,但里头的情绪浓烈着,是愧疚,是不舍,是难堪,是懊恼,是悔恨,是对往日友情的悼念,是恨自己的言不由衷。
初宁则淡然许多,她就这么望着,眼神不避不躲,也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。
冯子扬揽了揽初宁的肩,无声的安慰。
又一脸笑地对关玉挥了挥手——
手背往外,手指微动。
一路珍重啊。
关玉胡乱抹了把眼泪,红透的鼻尖,哭花的妆,愧疚的心,对不住的人。
她张嘴,一字一字,对初宁说:“对,不,起。”
这个时候表现成这样,她虽真情实感,但也恨自己没出息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