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,却也并不觉得气馁, 兴致勃勃。
明明是清醒的,却记不得之后发生了什么,只记得再醒来是在酒店的床上,她记得他睡着的侧脸,记得自己很快就溜了。
时夏一直觉得,那天的记忆是清晰的,每一个细节都在脑袋,纤毫毕现。
可是如今再回忆,却发现,其实模糊的很。
那些零碎的画面传达的信息实在有限,所谓一夜情可能也不过是想象力编织的谎言?
“睡不着吗?”周政烁的身子从后面贴上来,将她圈进怀里,低声在她耳边耳语。
时夏“嗯”了声,“觉得……很不可思议。”失忆也好,他也好,好像都是假的,又都真实着,分不清是真是假,是梦是醒,能觉察到些微的记忆错乱的迹象,可大脑里拼命想,也想不起他说的那些过往。
那块儿记忆好像彻底从脑海里挖去了,干干净净,什么也没有。
她回身,搂住他的腰,把脸埋进他的怀里,嗡声说着,“其实,即便我不记得你了,但看你第一眼的时候,就有了心动的迹象。”
他唇角溢出一丝笑意,“是吗?”
“嗯。”她记得那是大学开学的第一周,他负责接待海外的访学生,头一件事便是安置住宿。访学生们住在学校人工湖边的公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