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偏头瞧了眼外面,阳光刺眼,天蓝云白,她一向怕晒,这会儿不知会不会很难过,他说:“人还没到。”
托了学生会迎新的人,拜托看到人给他打个招呼,这会儿还没消息。
他有些心浮气躁,一本书翻来覆去,也没看进去几眼。
只记得是个叫人伤感的故事,他合了书,不大想看了。
电话打开的时候,已是近中午,他下楼过去,穿过大半个校园往文学系去,她正拖着行李箱弯腰在新生接待处填材料,旁人大多是家长送过来的,或是朋友陪同,只她是自己来,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,费劲吧啦的样子,领了学生手册和各项七七八八的东西,然后茫然站在指向牌旁的地图前苦恼。
她方向感一向差,他是知道的,低声对身边友人讲,“帮个忙,带她到宿舍楼那边去。”他用下巴点了点她的位置。
友人玩味地瞧了他一眼,“怎么自己不过去?”
他噙着点儿无奈的笑意,“帮不帮?”
“帮帮帮,你难得开次口,我怎么会拒绝。”友人身上挂着志愿者的红绶带,光明正大就过去了,因为是受他的托,尽职尽责送到了宿舍楼下,甚至帮忙把行李提了上去。
他其实,一直在她身边。
作者有话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