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的时候,时夏单独和周母谈了会儿话。
那时候周政烁被秦成昊叫走了,周母来送饭,六层的食盒一个个拆开摆好,笑说,“听阿政说你几乎不害喜,也没什么忌口,我就让餐厅做了几道招牌菜。真好,我怀阿政那会儿,天天吐,吃什么都没有胃口,难受得很。”
时夏赶紧从床上起来,洗了手坐在沙发上,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。
在周妈妈面前,她总归是没有底气,兼杂着深切的愧疚和不安。
关于孩子的事,时夏本也没想瞒着,可也没打算这么早坦白。
机缘巧合下,所有人都知道了,她一时有些无措。
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因为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想要留下孩子,无论是从现实状况还是身体状况来看,怀孕对她来说都是一件很不合适的事。
可到底抱着一线侥幸。
侥幸什么?她也说不清。
“对不起,阿姨。”她垂了眼,忽然之间觉得很疲惫,“孩子的事,是我太自私了。”
自私地想要留住一切,不计后果,不管将来。
这句话横在心口很久了。
周母看着她,面上是很温和的笑意,最后在她身边坐下来,思考了片刻,说道:“自私什么?瞒着阿政留下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