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一直是在名扬侯手中,西北确实荒芜,荒芜到寸草难生,荒芜到只出产真金白银。
人人眼热的地方却无人敢碰,不说边外有枭狠狡诈的外族窥探,朝堂中也时常有人伺机而动,能够压制两方,独占西北要塞定洲的只有厮杀战场数十年的名扬侯,后来便是在名扬侯对敌溃败失守后,力挽狂澜的西远将军。
无论名扬侯是明褒实贬的冷语,还是话中峰回路转的夸赞,虞应战始终蹙眉不语,心中非但没有一丝波澜,反而有些走神。
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了。
从前无时无刻都能看到的人再不肯出院子。
诚然,如若她今日不会来,他也依旧不会参加这嘈杂的席宴。
自顾自言语,始终得不到回应,同样傲气的名扬侯也有些面色不愉了,低哼沉声:“既然将军不喜打扰,那我便不做叨扰了。”
名扬侯沉着脸起身,走向自己应坐的位置,却在看到远处,那列座末席却端坐着的少年时,顿住了脚步。
没落之族郑家的孩子,他曾在国子监见过。
坐在末席的人皆是无从安顿,地位极低的人,这般年岁被人轻慢却能泰然处之倒是一般贵子不能比,面上重新带笑,名扬侯抬步走近。
郑少时端坐的笔直,目不斜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