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有呼出的气,已经没有进的气了。
其实已经不行了,但谁也不愿意相信,妈妈甚至在求医生,说还有心跳,您再看看,再看看啊!
医生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,温柔而无可奈何地说:“对不起,我们已经尽力了。”
盛夏轻手轻脚地扒着床沿,踮着脚尖努力地去看爸爸的脸,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,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和威严下的温柔,安静地躺在那里,她轻轻地叫了声,“爸爸……”
爸爸没有理会他,她咬着下唇,不让自己哭出声来,喃喃自语似的叫着,“爸爸——爸爸——”
只是叫再多声,他也不会再醒过来了。
后来爸爸下葬的时候,她抱着遗像哭得声嘶力竭。
全世界最爱她的人,永远的消失不见了。
那好像是她人生的分水岭,她从一个被捧着呵护着的小姑娘,一瞬间长大成人了。
生理的成长是一个缓慢而有规律的过程,而心理的成长,有时只是一瞬间。
妈妈是个菟丝花一样的女人,她习惯于依附着别人生活,单身带孩子的日子给了她巨大的恐慌和焦虑,她开始尝试着去寻找新的依靠,她是个漂亮的女人,漂亮的女人总是有着优势,后来她认识一个南方的老板,老板是个三十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