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夏不挣扎了,小声说:“我自己走。”
童言把她放了下来,牵着她的手,拐进一条小巷,进了童家的门。
从小到大,照顾她最多的,除了沈家,就是童家人了。
*
第二天盛夏很早就起了,穿着桃红色的运动短袖和短裤,换了运动鞋,靠在玄关处一边拿个单词本,一边儿等沈纪年一块儿去晨跑。
沈姨在准备早餐,沈叔叔在客厅看报纸,电视里放着早间新闻。
沈纪年很快就出来了,看见她这么早起,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,以往都是他去叫,她才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,虽然不说不乐意,那脸上总是写满了抗拒。
他看得出来,但从来不说让她不想去就不要去了。
他看她会不会开口主动提。
不会。
她从来不说拒绝,他安排什么她就做什么,爸妈安排什么,她也接受什么,就像她那间卧室,他知道她不喜欢那种粉嫩嫩的风格,但母亲问她喜不喜欢,她也说喜欢。
“走吧!”他过来把她单词书收了搁在玄关的架子上。
盛夏“嗯”了声,跟着他一前一后出了门。
下楼梯的时候,沈纪年扭头问了她一句,“睡得好吗?”
“嗯。”
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