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穿过稀松的枝叶,清冷中洒下一丝温暖。
晨起深山露重,草叶上布满露水,草木铮铮仰起头颅,做着光合作用。
凉意侵入裸露在外的皮肤上,她搓了搓手,原本白色的冲锋衣,此时已经变成黑白相间,膝盖和裤角划破长长一条,走路灌风。
看着黑影走开,背影写满孤寂与落寞。披肩和打火机,还放在原处,他根本没动过。
余安安拿回来,把饭盒放到岩壁缝隙处接水,又拣了些树枝生火。
把仅有的半袋面煮上,香味飘出来,她舔了舔发干的唇瓣,胃已经咕咕叫嚣。
听到脚步声,抬眼便看到黑影走近,停在她对面。
黑影很黑,准确的说很脏很乱,衣衫勉强蔽体,蓬头垢面,只有黑眸清澈似琉璃,眼底的纯净,像个未染世事的孩子。
而此时却跟她一样,紧盯着热腾腾的面条。
好像有感应似的,两个人目光相交,余安安噗哧一声乐了出来。
莫名多了一个野人似的命友,在这深山之中,不是件坏事。
但只有半袋面,她都不够吃,对面还一个看似凶猛,眼神却那么清澈的大男人,而这男人,好像对这个面,格外感兴趣。
面煮好,余安安戴上手套垫着把